他从夹缝中，挑出了林玉雁最先给他挑的香酥鸡块，筷子挑起时，看了眼对面充斥着鼓励情绪的林玉雁，他张口。
数种味道在口里蔓延开，只是感官之上，却并没有给他带来任何情绪上的触动。
虞青寒细细咽下几块，又去挑盘子里的其他菜。
“好吃吗？”林玉雁的声音再次响起。
虞青寒抬眼，迎上她的笑，腼腆地弯唇：“好吃。”
一顿饭用了半个时辰，即
使林玉雁不喜铺张浪费的坏习惯，但两个人十二道菜，实在解决不了。
夏荷命人把桌子撤去时，林玉雁感到了莫大的愧疚，但看到接下来端过来的鲜乳，她的心情立即转为明朗。
美好的食物能治愈一切。
“小姐，虞公子。”夏荷一人一份将仙乳摆在两人面前，虞青寒既然是府主不公开的弟子，地位上自然与他们不是一级，夏荷这样称呼很恰当。
只不过，夏荷看着摆放在虞公子面前的鲜乳，想说什么，看到小姐期待的眼神，又说不出口。
要知道，小姐的口味很特别。
日常的饭菜还算正常，酸辣皆可，只是在饭后甜点上……
“你快尝尝，鲜乳趁热喝，特别香！”林玉雁拿勺子搅拌着鲜乳，迫不及待地分享。
夏荷双手紧握地站在一把，默默地为虞公子掬了一把泪。
从前小姐的师兄也会不时同她吃饭，但进行到饭后甜点这一步，大多抗不到第二次，找个各种理由提前结束，原因无他，小姐嗜甜。
一碗鲜乳，半碗糖。
偏偏，小姐不信找不到和她一样真正嗜糖的人，只要是小厨房出品的甜汤，必定能甜倒牙齿。整个仙府里，只有两个人能忍住这股甜腻劲儿和小姐全流程用完饭的人。
夏荷掐紧掌心，做好准备，虞公子会承受不住那股甜腻感，然而——
一勺，两勺，……
虞公子面上虽没什么表情，但夏荷能觉察出，虞公子对十级甜的鲜乳并没有恶感。
林玉雁当然也察觉了。
她欢快地喝了两大勺鲜乳，内心明快地看着虞青寒：“我就说很好喝，对不对？”
夏荷头皮都麻了，有点不敢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