奶奶焦急地问道:“什么时候查出来的?”

    朗云卿接着把整个过程告诉了他们。

    “唉,老大做人堂堂正正,做事光明磊落,没想到上天对他这么不公。”

    爷爷也是叹息连连。

    二老虽然对朗明川得病表现得很是心痛,但也对他带着妻儿出走十年没有音讯意见甚大。

    “老大得病了才想起我们这两个老家伙,如果他没病的话是不是就一辈子都不会回来看我们了?”

    “当初他带着妻儿一声不吭地走了,十几年没半点消息,你们是不是打算不认我们当亲人了?”

    爷爷奶奶说起往事,红着脸对朗明川诸多抱怨。

    二老不提这事还好,一提这事朗云卿也瞬间满肚子怒气和委屈,马上反驳道:

    “爷爷奶奶,那件事怪得了我爸吗?我爸作为朗家长子,按理说应该是继承爷爷辛苦经营了半辈子的养殖场,作为次子的二叔则分得爷爷的存款和宅基地等家产,当初也确实是这样分的,可你们却把本该属于我爸的养殖场也给了二叔,这叫我爸如何接受得了。”

    “当时你二叔说要做生意,需要用养殖场来做贷款,所以才先给你二叔,他后面会还的嘛。”

    也许是觉得确实做得不公,爷爷的语气都虚了很多。

    “二叔是什么人你们会不知道?到他手上了还能还回来?而且当初他做的那笔生意总共投资不过四十万,您给他的存款完全足够了,根本用不上拿养殖场做抵押来贷款,他分明就是想吞掉本该属于我爸的份额。”

    朗云卿有理有据地大声反驳。

    奶奶不满地斥责,“云卿,你作为晚辈,怎么能这样说你二叔,你二叔不是那样的人。”

    “二叔是什么样的人我没有心思去管,我只是想证明当初我爸带着我妈和我出走并不是他的责任。”

    爷爷清了下嗓子,“就算我们当时做的确实有点不公道,但他也不应该有这么大的怨气啊,什么事不能好好商量着解决,十几年都不联系父母,这是他做儿子能做的事吗?一点孝道都不讲。”

    奶奶也补充道,“也得亏我们两个老家伙命硬,不然你今天回来可能就只能到我们坟墓前说话了。”

    “当时我还小,很多东西记不清了,但是,我爸妈没有跟你们和二叔商量吗?当时我爸想着是家里的老大,吃亏点也没关系,你们把存款、宅基地和农田都给了二叔他都没有意见,甚至你们给已嫁的两位姑姑都分钱了我爸都没说什么,他就想着能接手养殖场,靠自己的辛劳给妻儿创造好生活,可你们还是把他最后一点念想和希望都掐断了,这换任何人都得绝望,爷爷奶奶,恕孙子无礼,你们做得确实是太偏心了。”

    朗云卿述说过往,心中的委屈使他双眼通红,声音都哽咽了起来,无比心疼他的老父亲。

    爷爷沉默了。

    奶奶替爷爷解释,“你爸作为家中的老大,多体谅弟弟妹妹也是应该的嘛,你爷爷当初不也是这样过来的?都是自己的孩子,手心手背都是肉,不可能完全做到公平,都是一家人,哪里有隔夜仇,你爸带着你们一离开就是十几年,全无音讯,真是太令我们伤心了。”

    “既然都是一家人,都是你们的孩子,那为什么吃亏的和让步的就一定得是我爸,而不能是二叔和两个姑姑。说白了就是因为二叔和两位姑姑在外打工,做了些小生意,能时不时给你们二老寄钱,而我爸妈一辈子做农民,没有本事也没有收入,不能给你们二老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