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就该,耍点心思去,让他记着你,牵挂着你。”说着,太后将棋子落在棋盘上。

    她不知道的是,沈珈芙已经在祁渊面前耍了不知道多少小心思,大多数都被看了出来,反倒是太后自己被蒙在鼓里,以为沈珈芙是朵柔弱无依需要人悉心照料的娇贵花朵。

    沈珈芙含糊着点点头,应了太后的话:“是,姑母,嫔妾明白了。”

    这一局棋果然是太后赢了,宫人们收拾着棋面,沈珈芙扶着太后起身,陪她去外面走了走,将麝香的事也一并说了。

    “原是这样。”太后听了也没多说什么,往前缓步走着,轻轻叹了口气。

    “如今你不在寿康宫,哀家也不能随时护着你,多数时候都要靠你自己,像这样的事今后说不定还会有,害怕的话,记着和哀家说。”

    沈珈芙没想到她会这么说,愣了一下,接着笑笑:“姑母,珈芙既入了宫,这些事情早该想得到,自然也有些担忧,不过没关系的,珈芙都能应付过来。”

    太后欣慰地看看她:“你能这么想,哀家就放心了。”

    圣驾隔三岔五地往芙蓉苑去,沈珈芙的圣宠一日胜过一日,宫里面的娘娘们都议论着这位玉婕妤,比当年的端妃娘娘还更要得宠三分。

    眼看着入了十一月,天显然凉了起来。

    内府给芙蓉苑送去了新裁制的冬衣,一连好几件,花色各不同。

    隔日沈珈芙就穿上新衣裳去了御书房。

    冬日里的衣裳厚,穿得艳了反而没那么好看,她选了件玉白镶珍珠的,袖口和腰间还有织金绣做的花纹。

    她去的时候祁渊正忙着,她不敢打扰,自顾在御书房里转悠,在角落瞧见了之前祁渊喂的鱼。

    现在天已经冷了,这些鱼还没死,在水里活蹦乱跳地游来游去。

    沈珈芙看得有些认真,连祁渊什么时候靠近过来了都不知道。

    水面上出现另一道人影,沈珈芙吓了一跳,直起身往后退了一步。

    “陛下吓着嫔妾了。”沈珈芙看清了人,忍不住出声。

    祁渊冷不丁看她一眼,慢悠悠开口:“朕看你看得挺认真,怎么,想把朕的鱼带走。”

    沈珈芙看看水里的红鱼,有些惊喜:“陛下的这些鱼儿能吃吗?”

    张口就是要吃。

    能在御书房里养着的鱼自然是一些名贵品种,即便是能吃,那也没人有胆子说这句话,沈珈芙倒好,一张口就是问能不能吃。

    御膳房是饿着她了不成。

    祁渊嗤笑一声,圈着她近前来,伸手让她把的胳膊探出来,让她自己指水里的鱼儿,问她:“这条要不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