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急忙闪到一边，让流水经过脚边的水槽。
哗哗……
水声中似乎夹杂着什么东西。
叶伊闻到了浓稠的血腥味。
她担忧的看着战海霆：“这味道有点不对劲，难道是——”
战海霆不说话，自口袋里取出薄手套，伸入水中，捞出了一块肉片。
“看一下。”
战海霆将肉片递到叶伊面前。
叶伊接过肉片，感到一阵无言的恶心，说：“这是人肉，皮肤还……这群混蛋，居然用活人做研究！”
“为了科学，牺牲活人很正常。”
战海霆倒是能理解这些人的疯狂行为，只是将身体碎片当成垃圾排出去，有点超越常识。
叶伊本想顺着管道离开这艘船，发现船上居然可能藏着人体研究机构以后，难免有些不舒服，对战海霆说：“要不要顺路把那个机构也给一锅端掉？”
“想，我就陪去。”
战海霆若无其事地说着。
叶伊露出感谢的笑容，说：“果然是世界最懂我的人。”
战海霆微笑着，不予评价。
此时，水道的血水已经放闸完毕，叶伊和战海霆顺着下水道往前走，一路不断闻到让人呕吐的血腥味和尸体腐烂的味道，同时偶尔还会捡到疑似牙齿残余的小块的白色的骨头。
“真恶心，”叶伊说，“我虽然会说出‘把剁成千千万万段’的诅咒话，但是真把人做成千千万万的碎片……也实在是太呕吐了！”
“人性如此，不要在意。”
战海霆却觉得很普通。
叶伊也知道自己是反应过激，所以少许难受后，又恢复了平静，顺着下水道一路小心前行，终于听到了脚步声。
哐当！
哐当当！
似乎有人用铁器敲打柱子。